2015年2月27日 星期五

反毒 拯救危城4

雲仔將球傳出界,初時令謙仔及文灝感到詫異。後來他們二人得知球在角旗附近滾出界外,均感驚喜,頓時明白他的用意。

文灝將球大力拋出,一位前鋒正打算射門,突然幾位後衛上前進行圍堵,令他及時將球重新交給文灝。

文灝先穩住控球權,在禁區邊緣不斷盤球,積極尋找空隙。

「好好!文灝嘅進攻意識又進步咗啦!」

「人總是如此成長的!」

文灝打個眼色,示意一位左翼鋒悄悄跑進禁區,然後時機一到,他立刻在罰球弧吊傳。那位翼鋒用胸口將球接住,因為守門員撲將過來,不待球落地,立刻吊射。眾人眼見守門員未能救球,球由上而下靠近門楣,不禁冒冷汗。

「Yeahhhhhhh!」文灝高呼。

「3比1!好嘢!」雲仔與謙仔拍手慶祝。

第八十五分鐘,文灝射入自由球,比分改為3比2。

第八十九分鐘,文灝在禁區內被絆倒,球隊獲判一球十二碼罰球。

「雲仔,你嚟射啦!」

「我?我踢慣後衛㗎喎。」

「呢D關鍵時刻緊係由隊長操刀啦!」

「好,好,射失拜託各位唔好怪我。」

「一定唔會!大家係朋友嘛!」對方守門員笑道。

「當然!」雲仔也笑道。

雲仔從未在比賽之中射十二碼罰球,所以他的四肢都在冒汗,都在顫抖。

「嚟啦!」雲仔用他的「黃金左腳」射門。

球......進了!

三分鐘傷停補時,對方攻勢更猛了......

對方的右翼鋒高速運球,臨時犯了越位這種低級錯誤,即使球進了也垂頭喪氣。

距離完場還有一分鐘,雲仔看準對方傾巢而出,半埸只剩守門員及兩名後衛的大好良機,突然大喊:「文灝,跑啊!」

文灝接過球後,出盡全身力氣跑向對方禁區,更成功以假動作騙過守門員,豈料在門前......

絆倒了自己!

球一直滾向龍門,但守門員已站起身來,準備奮身救球。

文灝撐起身子,頭向球一撞,守門員伸長手臂也抓不住......

球......進了!

4比3,完場!

他們三人驚喜若狂,全隊球隊圍在一起慶祝。

「好啦!謙仔,我地嘅策略終於可以實踐出嚟啦!」

「係啊!反敗為勝嘅感覺好正!」

「咁代表我地嘅計劃亦正式開始啦!」

「咩計劃?」

「我地剛才拯救咗球隊,而加要拯救香港呢座危城!計劃代號......叫<反毒>!」

「反毒?點開始?」

「由社區開始!Will you join me?」

「Sure! 一定!」

「預埋我啊!」

「文灝,一定預埋你呢位咁搏嘅前鋒!」

三人互相哈哈大笑......

2015年2月23日 星期一

反毒 拯救危城3

雲仔起床時伸著懶腰,打著呵欠,左手慣性地拿起鬧鐘,發現時針的影子已經重疊在10字上。「噢!要快D刷牙啦!」
他趕往洗手間梳洗一番後,迅速更衣,提起輕便的背包,運動鞋也未穿好就衝出門去。
剛剛到達港鐵站,已經看見一群人整裝待發,似乎等人等得不耐煩。
此時,文灝,雲仔的鄰班同學,焦急地說:「你終於都到啦!頭先連續打幾次電話比你都唔聽?」
「唔好意思,手機靜音......」
不久,大軍已經到達目的地。
一人朗聲道:「開波啦!」
哨子聲一響,對方立刻將球回傳,擺出防守的陣勢。一分鐘過去了,他們還在後方互相傳球。
差點忘了向大家說,雲仔、文灝與謙仔(雲仔的同級同學)屬於同一支球隊,那是他們自組的球隊。
此時,對方打算從左路進攻,但被文灝截擊,頓時失去控球權。雲仔那方有幾位前鋒及中埸早就等得不耐煩,此時見文灝搶斷成功,二話不說立刻上前輔助。
一位身材高大的前鋒繞過對方三名後衛,豈料在射門之際雙腳交叉,絆倒了自己,並向前直跌。文灝跑上前來,球卻已被守門員沒收。他頓時感到十分沮喪,緩慢地走回中埸。
這一次,對方的踢法更加保守,似乎一旦有人前來搶球便立刻將球回傳至禁區。雲仔略覺不妥,走到禁區與守門員謙仔討論局勢。
「謙仔,佢地咁保守,好似想引我地全軍出動,跟著趁機令我地全軍覆沒......」
「你都覺得係呢,不過點都好,唯有見招拆招......死啦!」
話音未落,雲仔回頭一看,只見對方排山倒海的攻過來,文灝等人正在急起直追。
雲仔看清楚對方的進攻意圖,在對方傳球之際伸出右腳。
豈料對方看清楚雲仔的企圖,立時打消傳球的念頭,繼續向前進攻。
「弊!回防!」
那位前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單刀破門。
「唉!」
上半場,雲仔的球隊失了三球。
「失咗三球,點追呀?」
「大家唔好咁灰,一埸友誼賽啫,友誼先係第一,勝負第二。」
文灝雙手托著下巴,嘆道:「雲仔,我地都明白呢個道理,不過半場輸三球都,難聽D講,幾樣衰下。」
謙仔將雲仔拉開,似乎有意與他私下談話。
雲仔拍了拍謙仔的肩膀,問道:「點呀?有咩想講?」
「你覺得頭先點解我地會輸三球?」
「好簡單,我地呢邊淨係掛住進攻,有難都唔回傳,全村人過哂去,得番我地兩個留低防守。」
「對面打法隱陣,伺機反擊,我地就一味攻,勝負的確高下立見。雲仔,你之前咪同我講過,上年十一月你同滔哥去過旺角佔領區嘅?你話嗰陣時見到示威者互相扶持,合作,仲識咗一位叫喬喬嘅女同學,係咪?佔領運動已經完咗超過兩個月,你又覺得當時同而加示威者嘅行為或者舉動有冇咩唔同?」
「分別係有嘅,例如話有D人係社交網站話想移民之類,更加多人分享一D惡搞政府高官嘅相,總之對政府越嚟越反感。」
謙仔喝了一口綠荼,然後說:「我就係擔心佔中支持者,示威者遲早會失去理性,記住係到講好啦!我地兩位同文灝都係支持佔中,所以人地會懷疑我地對同立場嘅人嘅評論,不過點都好都講比你聽先。我嘅愚見就係咁嘅,好多人強調「有圖有真相」,似乎揭發對方嘅醜態醜行成為一種社會風氣。唔計改圖嗰D,就算你真係影到所謂嘅真相,又如何?你睇到嘅只係冰山一角,自作聰明嘅人斷章取義,結果令更多人產生誤會,禍及無辜!假如有人影咗一張文灝搶斷成功嘅相,跟著話「他們苦戰良久,才能取得控球權」,其他唔係現場嘅人會點諗?佢地好可能話對方好勁,但事實係佢地死都唔進攻,唔代表佢地好勁,而我地係搶球之前又冇苦戰。我唔係話示威者偏離當初反政府嘅目的宗旨,如果唔係我都唔會繼續支持社運啦!我只係想講示威者可能因為一時嘅衝動,發放同埋分享圖片,多媒體檔案,加埋自己嘅文字,可能令其他人有心或者無意誤解成件事。一月嗰陣,香港青少年軍成立,好多黃絲帶之類嘅反政府人士不斷分享佢地操兵,宣誓嘅相片,加D惡搞文字,share出去,令人覺得政府用另類方法洗腦,解放軍插手本港事務,一國得番一制。一來,分享或者收到嘅人以為自己知道真相,但其實佢咁唔透明,得佢地自己先知真相。如果件事唔係佢地咁諗,普通市民會點睇?佢地可能會話:其實反政府人士曲解成件事,係有心定無意?如果有心,佢地係咪想散播恐懼感,利用市民大眾嘅情緒,製造輿論,獲取政治利益?示威者咁樣做落去反而可能失去民心。二來,而加D反政府人士可能失去耐性,亦即代表佢地可能失去理性。佔中嗰陣,埸運動進行得如火如余,佢地心諗:運動持續落去,遲早實迫到政府正面回應,有正面嘅作為。而加,佔中已經告一段落,政府做咗嘅嘢就係整咗份不知所謂嘅民情報告,堅持繼續推行落閘之後嘅政改,示威者覺得連僅餘嘅希望都幻滅,於是開始做激進嘅行為,例如衝擊立法會。多謝美聯社,路透社佢地影低香港人保持理性嘅一面,因為之後,唔知仲會唔會有帶著微笑嘅面容出現。」
「謙仔,你身為黃絲帶,都可以將大局睇得咁清,佩服!佩服!」
「我呢D愚見好多人都識啦,只不過做唔做咋嘛!」
「頭先我地一搶到球就發咗癲咁進攻,比我諗到一樣嘢。」
「雲仔,你有咩高見?」
「呢D唔係高見,你誇獎啦!開頭對方一直踢得好保守,抓住控球權唔放,我地呢邊有球員等得唔耐煩,一搶到球就眼中只有龍門,結果以失敗告終。政治封閉咗咁多年,我最擔心示威者唔夠冷靜,失去理性,被壓抑咗至少十幾二十年嘅不滿一下子爆發出嚟,就會好似頭先我地咁衰收尾。我知道咁講好易被人誤會幫政府講嘢,但其實我絕對冇咁嘅意思。臺灣嘅民運發展咗三十年,而加先有少少成就,香港仲未形成政黨政治,如果操之過急,真係可能衰收尾。我地要先培養好公民意識,避免出現咁多僵持嘅局面,條路先有得行落去。陣間下半場,就由我地做起,有耐性咁踢好場波,好唔好?」
「好!我地返過去啦!」
「各位,隊長有幾句想同大家講。」
「剛才我地嘅表現的確未如理想,平均每十五分鐘就失一球,最主要嘅原因係我地掛住進攻,打得太急,搞到後防空虛。凡事都要比D耐性。踢波要留意陣勢,唔可以比失敗嘅滋味蒙蔽雙眼,一味反攻。同樣地,爭取政改,我地唔可以太心急而失去當初嘅理性,要靈活變通,見招拆招。如果香港人比民粹主義影響,呢座城市嘅未來就會好危險。陣間大家要隨機應變,唔好全村人過哂去,咁就輸波都唔會後悔。當然,我地會贏嘅!」
一人站起身來問:「我地真係可以反敗為勝咩?」
雲仔笑著回答:「咁我問你,人大決定不可動搖,咁示威者又去佔中?唔試又知唔得?行啦!」
哨子聲一響,文灝二話不說,將球回傳至後場,確保對方不會迅速得球。一位防守中場將球傳至雲仔腳下,雲仔慢慢盤球,逐漸走近中場。突然,他大喊一聲:「文灝跑啊!」,起腳將球踢向右前方。
文灝需然不太明白雲仔的用意,卻也顧不得那麼多,蹬腳起跳,希望能將球接住。不過雲仔將球踢得很遠,對方的後衛也來不及將球截停,結果球滾出界。
謙仔跑出禁區,拉著雲仔,說道:「你頭先先同大家講要理性踢波,唔好衝動,而加將嗰波踢出界,算咩意思?」
「謙仔,唔好心急,好戲在後頭......」雲仔在暗暗竊笑。
時間只剩下四十四分鐘,究竟他們能否連追三球,板平比分,甚至反敗為勝?

2015年2月21日 星期六

反毒 拯救危城2

下午二時,旺角佔領區,烈日當空。
「滔哥,你上次嚟呢到係幾時?」
「大概半個月前。」
「哦......今日人山人海,但係始終好過車水馬龍,空氣好得多!」雲仔吸了一大口空氣。
他們二人走近一排帳篷,看到幾位少年正在搬運一箱箱物資,縱使汗流浹背仍繼續工作。一位體能較差的少年不慎弄跌一箱礦泉水,旁邊立刻有人上前協助。
一陣狂風吹過,先後掀起了幾塊帳幕,只見有人正在埋頭苦幹地讀書,有人正在為這片街頭景象畫素描畫,更有人打強勢網絡戰,雙手同時在兩部手提電腦上飛快地打字。美聯社,路透社的記者大概都看得「目瞪口呆」吧?
就在此時,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忙著拍照,不留神地碰到雲仔的右臂......
「Oh! Sorry! 撞到你真係唔好意思!」
「哦......唔緊要!你冇事掛?」
「冇,好彩部相機冇跌落地下。你今日同朋友一齊嚟?」說著向滔哥微笑。
「係啊!佢係位鍾意研究政治嘅學者。」
「見笑啦!見笑啦!」
此時,遠處有人大叫:「喬喬!快D過嚟幫手搬物資入帳篷,唔該!」
喬喬就是那位曾經在吃晚飯時與母親發生爭執的中四女孩。她的父母均不希望子女參與佔中,所以喬喬其實一直以與好友出外逛街之名,行義務支援運動之事。
他們三人不約而同地仰望天空,目睹一塊黑壓壓的烏雲悄然迫近。
「我過去幫手先,有緣再會!」說著她飛奔過去。
「我都幫手!」雲仔鼓起勇氣,說話之中竟然沒有絲毫猶豫。滔哥也只好跟上前去。
「好彩趕得切......不過又要係到避雨唔知避到幾時。」
滔哥向喬喬伸出友誼之手:「小姐,如何稱呼?」
「叫我喬喬就好啦,咁兩位呢?」
「佢姓陳,我姓李,同班學生。」
「咁幾好啊!你地兩位斯文人之間平時一定有好多學術交流哦!」
「又見笑啦!咁你係旺角呢邊嘅義工?」
「係呀!運動開始咗冇幾耐,我就嚟旺角主動幫手搬水,搬食物,跟著成為義工。其實你地都可以㗎,有冇時間同興趣?」
「我諗我地兩位就唔係咁方便啦,唔好意思......」
「唔緊要,純粹問下啫。場雨睇嚟都要落一段時間,不如我地坐係到傾一陣計,方唔方便?」
「我地冇所謂,請坐。」
「你地兩位平時係學校鍾意做咩?」
「搵同學一齊食飯,得閒就參加課外活動,冇咩特別。」
「哦,我都係差唔多......係喎,你地讀邊間中學?」
「一間觀塘區嘅名校。」
「其實我都係讀緊觀塘區嘅中學,或者第時我地會撞見對方。」喬喬微笑道。
雲仔心想:「陣間點脫身好?」
滔哥向雲仔使個眼色,示意他要小心言行,免得令對方感到尷尬。
此時,一個來電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。
「兩位唔好意思,失陪先!」她看了手機一眼,隨即走得遠遠的。
「我地走啦......」說著二人急步離去。

2015年2月19日 星期四

反毒 拯救危城1

清晨天氣晴朗,溫和的陽光滲透一片片不薄不厚的雲層,散射於大氣之中。迷人的晨曦映照一片緣草如茵的大地,正努力喚醒這片沉睡已久的天地。如果陽光能夠溶化我們之間的冰川,我希望這個世界永遠沒有日落。
「佔中在社會各階層引起了極大的迴響,在達到運動的預期目標之前,無底的政治漩渦已將全港市民捲入思想的泥潭。支持佔中與否,大家都對無謂的爭辯感到厭倦,對將來感到灰心。
無止境的爭論,不但無助化解僵局,而且令大家走得更遠,互相對立。這是一種固步自封的表現,一時的衝動與誤解更顯得自身的無知。不能各退一步,跳出井口,只會令自己感到痛苦難受。
跳出泥潭要大家覺醒,自己的城市自己拯救!」雲仔隨即發佈了帖子。
不久,他的手機響了一響。
「Messenger:滔哥傳送了1個訊息給您
你又做鍵盤戰士啦!寫得幾好!Add oil!」
「Thx la!」
雲仔完成家課後閱讀報章,看到天氣預測時對著窗外的山景冥想,喃喃自語:「星期日,天晴,24至26度......」
「滔哥,聽日你得唔得閒?」
「OK, what's up?」
「我想約你去行山」
「Great! 你想去邊?」
「聽講由流水響行去八仙嶺嘅山路有好多靚景睇,不如去新界東北?」
「好!搵埋鋒哥佢地。」
清晨天清氣朗,涼爽的秋風正在丘陵之間流動,帶來一股股新鮮的空氣。不斷被開發的效野土地正努力以自己的犧牲提醒我們,這些土地不再屬於我們。如果人們能感受到秋風的寒意,這片可愛的土地就有得救的希望。
「鋒哥,你今日帶咗幾多乾糧?」
「冇吔,有D蒸包。」
「係喎!滔哥,我地而加係鶴藪水塘,仲要行幾耐先到黃嶺?」
「睇下大家使唔使休息......你預大半粒鐘。」
對於從未到過黃嶺的雲仔,一看到有別於平日綠草如茵的山坡,放眼盡是青黃斑駁,隨風擺動的野草,就覺得有如身處法國南部的農村。
雲仔有感而發:「咁靚嘅風景,真係可以幫我地減壓!香港人應該多D嚟,冇謂成日淨係爭辯,唔識放鬆自己。」
「其實政府一直都係到誤導市民,強調非黑即白,非對即錯。政治本來就無分對錯㗎啦!搞到咁僵,唔肯讓步,結果冇人得益,又何必呢?」
言談之間,腳步聲與行山杖撐地的「督督」聲逐漸傳入滔哥等人的耳朵。
「Hi!你地要去邊?」一位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士友善地問道。
「去八仙嶺。」
「幾好,加油!」
他們走上一座小山丘不久,兩三位較少行山,體力透支的同伴隨即坐在石塊上休息。
「呼!」雲仔軟軟的攤在石頭上。
「你地係咪同校同學?」
「冇錯,全部同級,有幾個同班。」
鋒哥趁著他們交談之際,悄悄地從背包拿出一張鮮黃色字條,走進一條小徑,然後將它牢牢綁在一棵光禿禿的小樹上。
一把圓渾的聲音倏忽嚇得鋒哥六神無主:「你地果然好似我地當年咁......」原來是一位正值中年的運動員跟蹤他。
「請問......有咩事?」
「唔使驚!坐低先啦,我想同你傾下計。
八九年嗰陣,好多香港人都關心國家嘅發展,希望終有一日可以成為自由民主同快樂嘅國度。學運初期,大家都對未來感到樂觀,覺得領導人會順應民意,做應做嘅事。我當時得十七歲,就下定決心,得到父母嘅默許之後就趕去北京做義工,幫手運送物資。同大陸學生相處一排,就知道佢地真係一批忠誠嘅愛國者。
後來開始覺得有D唔妥,掙扎過好唔好再留低。我感覺到,自己正身處時代嘅轉捩點,一放棄就可能再冇機會爭取。正如點解運動員明知自己三十歲到就要退休,搵其他工做,但仍然堅持做職業運動員嘅道理。我地退休之後要讀番書,辛辛苦苦咁搵其他工做。老闆會覺得你淨係運動叻,讀書就讀唔成,請你之前都要三思再三思。不過,正正就係我地知道過咗二三十歲就唔會再有機會做職業運動員,先至願意花時間,精力係運動上。有D事情,唔好等錯失咗先嚟後悔。」
「咁又係,係香港呢個高度商業化嘅社會,有運動員願意犧牲咁多時間,唔求高薪厚職,為嘅就係香港嘅榮譽,用汗水團結香港人。你地真係好偉大!」
「又如何?香港09年東亞運靠十二碼贏日本,曾經有一段時間市民對足球充滿熱情,不過之後大家就冇再點理。如果冇重大政治事件,又有幾多香港人會留意,甚至關心政治?我敢寫包單,反佔中嘅人之中,超過一半都對政局唔理解,只不過因為自己個人利益受損,先至會大大聲聲咁反對運動。佢地唔知道,真正有目的,有目標嘅社會運動係會有所犧牲,況且,我地爭取嘅自由民主權利,對佢地都係利大於弊。佢地可以反對佔中,但係以運動引起政局混亂,社會不安嘅理由反對運動就唔合理。示威者企出嚟,就係要整頓呢個混亂嘅政局。」
「有陣時我地都想睇開D,但係作為學生,就已經要承受大人都覺得沉重嘅壓力,我覺得呢個政府真係好失敗!樹生得唔好,佢地可以賴天氣唔好,養份唔夠,而唔去諗下究竟問題係咪甶種樹嘅人引致!」
「唉......唔識自我檢討,仲要自毀長城,你話呢個社會,如果我地基層市民唔努力,仲有咩希望,有咩將來可言?」

2015年2月17日 星期二

反毒 打破沉默3

「我地警方一定會維護香港社會嘅繁榮穩定,唔會比暴徒借佔中嘅名義搞搞陣,危害社會安全。大家可以放心,市民嘅人身安全永遠係我地眼中嘅第一位......」電視機再次傳來那把熟悉的聲音。
「學生有佢地嘅理想係好事,但係唔好禍及無辜,阻住市民番工放工。如果香港經濟因為佔中而哀退,睇下到嗰陣時D學生仲會唔會出嚟抗爭?」
「阿媽,學運本來就係會有代價。如果為咗維護一時嘅經濟利益而放棄下一代嘅未來,社會豈不是自我沉淪,自甘墮落?示威者行出嚟之前已經諗清諗楚,知道會比唔少司機鬧,知道建制派會大力反對,知道行動會衝擊經濟......不過,佢地依然企出嚟,就係希望香港人覺醒,唔好比經濟利益蒙蔽雙眼,因為驚GDP增長率下跌而盲目反對佔中。諗下究竟係咪學生想自己冒上犧牲前途嘅風險,而貿貿然企出嚟,博出名,定係因為政府嘅無動於衷,所以先迫於無奈,行出嚟抗爭?」喬喬眼神堅定,立場不容一絲動搖。
「阿女,我都知政府嘅政改方案有不足之處,唔少示威者都好理性,守秩序,但正如妳讀通識科咁,要考慮埋在職人士嘅意見。佢地要工作,要搵食,就算佔中有崇高嘅理念,都冇理由搵石頭踏落自己隻腳。」母親將鐵筷拍在桌上,轉身步入廚房,端出一碗雞湯。
「算啦!我要做功課,唔食啦!」說著推開椅子,用力關上房門。
她沉默不語,用鐵筷夾起凋零的餸菜......
母親收拾及清洗餐具後,輕力推開書房的房門,只見喬喬右手握緊鉛筆,筆尖在紙上飛舞,沙沙聲從不間斷地傳入耳朵。
喬喬知道母親在後面,也不轉過頭來,只冷語道:「又有咩事?」
母親故意溫柔的說:「睇下妳做完功課未,唔得咩?」
「做緊數,煩少陣啦唔該!」
「留咗碗湯比妳,做完功課就出嚟飲啦!」
喬喬放下鉛筆,喃喃自語:「究竟學生仲可唔可以用態度決定高度?」

2015年2月15日 星期日

反毒 打破沉默2

「唔好意思,我唔係有心咁講。」
「鋒哥,講呢句說話嘅人應該係我。不過情況長此下去,會有更多人同自己嘅好友發生口角。但願大家唔好因為政見上嘅不同而發生爭執。」
「雲仔,等我問你一條問題:你有冇見過漆黑一片嘅維港?」
「冇。」
「香港係邁向公民社會嘅途中,遇到嘅難題,阻滯就好比夜晚。縱使政府一意孤行,有市民反對我地,支持示威者,戴黃絲帶嘅人仍然不屈不撓,以血肉之軀抵擋反對者嘅攻擊,就正如港九兩岸嘅燈光徹夜照亮維港一樣。漫長的黑夜過去,大家就可以迎接充滿朝氣嘅黎明。」
他們走向兩旁堆滿記者的龍和道,目睹警車與救護車穿梭往返。再過一陣子,二人回到夏愨道的天橋,準備離去。這晚,幾乎沒有衝突發生。
「今日我希望以輔導科老師嘅身份同大家討論呢幾日發生嘅事。
我知道呢幾日大家都會因為佔中而同朋友甚至屋企人發生爭執,但係冇論你支持定反對,最好都控制下自己嘅情緒,唔好因為電視,報紙嘅報導或者whatsapp收到嘅訊息而變得情緒激動。你地作為學生,應該識得明辨是非,唔會人云亦云。
佔中嘅示威者有佢地嘅理念,警察就奉命行事。誰對誰錯,真係好難講。大家應該多角度思考,唔好淨係諗自己支持嗰邊。
有咩想講,而加比時間大家講。」
「大家可能覺得示威者咁和平,警察竟然用催淚彈嚟對付佢地,係大錯特錯嘅行為,但係你地有冇諗過,何謂和平?唔通用雨遮打警察就好和平?當Facebook出現好多示威者自稱被警察打傷嘅相,大家有冇諗過警察都係人,都會受傷?你地鬧警察嘅時候,有冇顧及佢地仔女嘅感受?」
「我地都知警察實在好難做,要保持政治中立,公正執法,但係係咪為咗所謂嘅國家安全,就連國際法都可以唔使遵守?示威者攞遮,大多數都只係要抵擋胡椒噴霧嘅攻擊,只係有少數人比較衝動,真係有向警察攻擊嘅意圖。我係黃絲帶,但我都會承認示威者有做錯嘅地方,唔會一面倒咁支持示威者,批評警方。不過,示威者淨係想政府回應佢地嘅訴求,目的根本就唔係針對警方,咁點解警察仍然要放催淚彈?新界東北嘅村民用鐵馬撞向立法會大樓,行為仲比佔中激進,點解警察冇用催淚彈?我希望警察而加仲可以理性判斷事非,唔好上頭話乜就做乜,如果係咁嘅話同機械人有乜分別?」
「警察要維護香港法治,保障大多數市民的權益,有咩唔合理?為咗達到自己嘅政治目的而綁架民意,唔通就冇錯?我知有部份警察嘅情緒會比較激動,但唔代表成個警隊都做錯......咁講好唔公道!」
「我地示威者都唔想咁......無錯!警察的確係維護法治嘅重要角色,但係係任何時候都唔應該淪為政治工具,任人擺佈......呢個情況冇人想見到。」
......
就這樣,一堂班主任課劃上了句號。

2015年2月13日 星期五

反毒 打破沉默1

「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,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......」 手機鈴聲在擁擠的車廂內響起。雲仔隨即往褲袋伸手,掏出手機。
「Hi,鋒哥!你而家係邊?」
「雲仔,我而家係海富中心。」
「真係唔好意思,要你等多一陣。我而家已經係金鐘站月台,三分鐘後見!」
他隨著人群搭乘自動電梯,然後奔向A出口, 跑完一段樓梯後已汗流浹背,上氣不接下氣。
「兄弟,唔使咁急嘅!」
「鋒哥,我地就係對偏頗嘅電視台報導無眼睇,先至會嚟到呢到。宜家社會咁亂,電視臺嘅公信力都備受質疑,真係唔知未來社會會變成點......」
「唔好諗咁多住啦,都係快d行落街,用我地雪亮嘅眼睛睇清事情嘅真相。」
二人步向夏愨道,剛走進佔領區就凝住腳步,大概是因為受現場的熱情氣氛感動。
「香港人,終於行到呢一步。」
「民怨積得太深,一下子爆發出嚟,係咁㗎啦!」說著,他按了幾次快門。
「鋒哥,嚟到現場,點睇呢場公民抗命?」
「民主發展係一條荊棘滿途嘅路,市民有勇氣,為咗真理同社會公義一齊行,已經好難得!」
他們走過街道,仰望一幅幅正在迎風飄揚的海報,字字鏗鏘有力,句句撼動人心。在人群中穿插一番,總算來到早已被紙海淹浸的連儂牆。留下心聲後,二人往維港方向走。途中在添馬公園遇到熱鬧的人群,他們也走上前圍觀。
「你地呢班後生仔,做咩係到要搞亂香港?」原來是一位上了年紀的清潔女工與一群年輕人發生口角。
「對唔住,影響到你嘅工作,但係我地絕對唔係要挑起事端......」
「講極都唔明,就證明到你班打壞後生讀死書,冇鬼用!」
「請聽下我地解釋。民主係要大家一齊爭取,忍咗咁多年,唔可以坐以待......」
「中國政府都忍咗你地班滋事份子十幾年,唔單止用咁多社會資源,納稅人嘅血汗錢,而且仲要打亂其他市民嘅日常生活,社會嘅未來就會比你地摧毀!」說著大力推開載著清潔用具的車子,怒氣沖沖地離去。
雲仔與鋒哥在岸邊的木板平台上歇息一會。和緩的海風正在吹拂衣袖。
「都話咗......上面嘅洗腦政策令人咬牙切齒!」雲仔對著維港洩憤。
「咪住......後面有人。」鋒哥提醒雲仔要慎言。幾位操流利國語的旅客走近,眺望維港景色,不久後就離去。
「你唔係呀嘛?大陸人你都驚?況且佢地可能係臺灣旅客,使唔使咁細膽呀?」
「你話而加每幾多個大陸人,先有一個台灣人嚟香港旅遊?」
「就算係大陸人又如何?呢度係香港,左派建制派可以蠻橫無理,我地自己圍內講心底話就唔得?請你比我自己一個人冷靜下,唔該。」雲仔走到平台的角落,對著璀璨奪目的維港發呆。

2015年2月1日 星期日

Socceroos get their first Asian title in their motherland

http://www.afcasiancup.com/videos/en/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Opps! A crash! :O

Oh! So many fans of South Korea! XD

South Korea scores! An equaliser! :O

HOORAY!

Selfie :)


An interesting fact:


Do you know that the number of attendance of the 2015 Asian Cup Final is even larger than that of the 2014 World Cup Final? It's true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