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2月19日 星期四

反毒 拯救危城1

清晨天氣晴朗,溫和的陽光滲透一片片不薄不厚的雲層,散射於大氣之中。迷人的晨曦映照一片緣草如茵的大地,正努力喚醒這片沉睡已久的天地。如果陽光能夠溶化我們之間的冰川,我希望這個世界永遠沒有日落。
「佔中在社會各階層引起了極大的迴響,在達到運動的預期目標之前,無底的政治漩渦已將全港市民捲入思想的泥潭。支持佔中與否,大家都對無謂的爭辯感到厭倦,對將來感到灰心。
無止境的爭論,不但無助化解僵局,而且令大家走得更遠,互相對立。這是一種固步自封的表現,一時的衝動與誤解更顯得自身的無知。不能各退一步,跳出井口,只會令自己感到痛苦難受。
跳出泥潭要大家覺醒,自己的城市自己拯救!」雲仔隨即發佈了帖子。
不久,他的手機響了一響。
「Messenger:滔哥傳送了1個訊息給您
你又做鍵盤戰士啦!寫得幾好!Add oil!」
「Thx la!」
雲仔完成家課後閱讀報章,看到天氣預測時對著窗外的山景冥想,喃喃自語:「星期日,天晴,24至26度......」
「滔哥,聽日你得唔得閒?」
「OK, what's up?」
「我想約你去行山」
「Great! 你想去邊?」
「聽講由流水響行去八仙嶺嘅山路有好多靚景睇,不如去新界東北?」
「好!搵埋鋒哥佢地。」
清晨天清氣朗,涼爽的秋風正在丘陵之間流動,帶來一股股新鮮的空氣。不斷被開發的效野土地正努力以自己的犧牲提醒我們,這些土地不再屬於我們。如果人們能感受到秋風的寒意,這片可愛的土地就有得救的希望。
「鋒哥,你今日帶咗幾多乾糧?」
「冇吔,有D蒸包。」
「係喎!滔哥,我地而加係鶴藪水塘,仲要行幾耐先到黃嶺?」
「睇下大家使唔使休息......你預大半粒鐘。」
對於從未到過黃嶺的雲仔,一看到有別於平日綠草如茵的山坡,放眼盡是青黃斑駁,隨風擺動的野草,就覺得有如身處法國南部的農村。
雲仔有感而發:「咁靚嘅風景,真係可以幫我地減壓!香港人應該多D嚟,冇謂成日淨係爭辯,唔識放鬆自己。」
「其實政府一直都係到誤導市民,強調非黑即白,非對即錯。政治本來就無分對錯㗎啦!搞到咁僵,唔肯讓步,結果冇人得益,又何必呢?」
言談之間,腳步聲與行山杖撐地的「督督」聲逐漸傳入滔哥等人的耳朵。
「Hi!你地要去邊?」一位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士友善地問道。
「去八仙嶺。」
「幾好,加油!」
他們走上一座小山丘不久,兩三位較少行山,體力透支的同伴隨即坐在石塊上休息。
「呼!」雲仔軟軟的攤在石頭上。
「你地係咪同校同學?」
「冇錯,全部同級,有幾個同班。」
鋒哥趁著他們交談之際,悄悄地從背包拿出一張鮮黃色字條,走進一條小徑,然後將它牢牢綁在一棵光禿禿的小樹上。
一把圓渾的聲音倏忽嚇得鋒哥六神無主:「你地果然好似我地當年咁......」原來是一位正值中年的運動員跟蹤他。
「請問......有咩事?」
「唔使驚!坐低先啦,我想同你傾下計。
八九年嗰陣,好多香港人都關心國家嘅發展,希望終有一日可以成為自由民主同快樂嘅國度。學運初期,大家都對未來感到樂觀,覺得領導人會順應民意,做應做嘅事。我當時得十七歲,就下定決心,得到父母嘅默許之後就趕去北京做義工,幫手運送物資。同大陸學生相處一排,就知道佢地真係一批忠誠嘅愛國者。
後來開始覺得有D唔妥,掙扎過好唔好再留低。我感覺到,自己正身處時代嘅轉捩點,一放棄就可能再冇機會爭取。正如點解運動員明知自己三十歲到就要退休,搵其他工做,但仍然堅持做職業運動員嘅道理。我地退休之後要讀番書,辛辛苦苦咁搵其他工做。老闆會覺得你淨係運動叻,讀書就讀唔成,請你之前都要三思再三思。不過,正正就係我地知道過咗二三十歲就唔會再有機會做職業運動員,先至願意花時間,精力係運動上。有D事情,唔好等錯失咗先嚟後悔。」
「咁又係,係香港呢個高度商業化嘅社會,有運動員願意犧牲咁多時間,唔求高薪厚職,為嘅就係香港嘅榮譽,用汗水團結香港人。你地真係好偉大!」
「又如何?香港09年東亞運靠十二碼贏日本,曾經有一段時間市民對足球充滿熱情,不過之後大家就冇再點理。如果冇重大政治事件,又有幾多香港人會留意,甚至關心政治?我敢寫包單,反佔中嘅人之中,超過一半都對政局唔理解,只不過因為自己個人利益受損,先至會大大聲聲咁反對運動。佢地唔知道,真正有目的,有目標嘅社會運動係會有所犧牲,況且,我地爭取嘅自由民主權利,對佢地都係利大於弊。佢地可以反對佔中,但係以運動引起政局混亂,社會不安嘅理由反對運動就唔合理。示威者企出嚟,就係要整頓呢個混亂嘅政局。」
「有陣時我地都想睇開D,但係作為學生,就已經要承受大人都覺得沉重嘅壓力,我覺得呢個政府真係好失敗!樹生得唔好,佢地可以賴天氣唔好,養份唔夠,而唔去諗下究竟問題係咪甶種樹嘅人引致!」
「唉......唔識自我檢討,仲要自毀長城,你話呢個社會,如果我地基層市民唔努力,仲有咩希望,有咩將來可言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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