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2月23日 星期一

反毒 拯救危城3

雲仔起床時伸著懶腰,打著呵欠,左手慣性地拿起鬧鐘,發現時針的影子已經重疊在10字上。「噢!要快D刷牙啦!」
他趕往洗手間梳洗一番後,迅速更衣,提起輕便的背包,運動鞋也未穿好就衝出門去。
剛剛到達港鐵站,已經看見一群人整裝待發,似乎等人等得不耐煩。
此時,文灝,雲仔的鄰班同學,焦急地說:「你終於都到啦!頭先連續打幾次電話比你都唔聽?」
「唔好意思,手機靜音......」
不久,大軍已經到達目的地。
一人朗聲道:「開波啦!」
哨子聲一響,對方立刻將球回傳,擺出防守的陣勢。一分鐘過去了,他們還在後方互相傳球。
差點忘了向大家說,雲仔、文灝與謙仔(雲仔的同級同學)屬於同一支球隊,那是他們自組的球隊。
此時,對方打算從左路進攻,但被文灝截擊,頓時失去控球權。雲仔那方有幾位前鋒及中埸早就等得不耐煩,此時見文灝搶斷成功,二話不說立刻上前輔助。
一位身材高大的前鋒繞過對方三名後衛,豈料在射門之際雙腳交叉,絆倒了自己,並向前直跌。文灝跑上前來,球卻已被守門員沒收。他頓時感到十分沮喪,緩慢地走回中埸。
這一次,對方的踢法更加保守,似乎一旦有人前來搶球便立刻將球回傳至禁區。雲仔略覺不妥,走到禁區與守門員謙仔討論局勢。
「謙仔,佢地咁保守,好似想引我地全軍出動,跟著趁機令我地全軍覆沒......」
「你都覺得係呢,不過點都好,唯有見招拆招......死啦!」
話音未落,雲仔回頭一看,只見對方排山倒海的攻過來,文灝等人正在急起直追。
雲仔看清楚對方的進攻意圖,在對方傳球之際伸出右腳。
豈料對方看清楚雲仔的企圖,立時打消傳球的念頭,繼續向前進攻。
「弊!回防!」
那位前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單刀破門。
「唉!」
上半場,雲仔的球隊失了三球。
「失咗三球,點追呀?」
「大家唔好咁灰,一埸友誼賽啫,友誼先係第一,勝負第二。」
文灝雙手托著下巴,嘆道:「雲仔,我地都明白呢個道理,不過半場輸三球都,難聽D講,幾樣衰下。」
謙仔將雲仔拉開,似乎有意與他私下談話。
雲仔拍了拍謙仔的肩膀,問道:「點呀?有咩想講?」
「你覺得頭先點解我地會輸三球?」
「好簡單,我地呢邊淨係掛住進攻,有難都唔回傳,全村人過哂去,得番我地兩個留低防守。」
「對面打法隱陣,伺機反擊,我地就一味攻,勝負的確高下立見。雲仔,你之前咪同我講過,上年十一月你同滔哥去過旺角佔領區嘅?你話嗰陣時見到示威者互相扶持,合作,仲識咗一位叫喬喬嘅女同學,係咪?佔領運動已經完咗超過兩個月,你又覺得當時同而加示威者嘅行為或者舉動有冇咩唔同?」
「分別係有嘅,例如話有D人係社交網站話想移民之類,更加多人分享一D惡搞政府高官嘅相,總之對政府越嚟越反感。」
謙仔喝了一口綠荼,然後說:「我就係擔心佔中支持者,示威者遲早會失去理性,記住係到講好啦!我地兩位同文灝都係支持佔中,所以人地會懷疑我地對同立場嘅人嘅評論,不過點都好都講比你聽先。我嘅愚見就係咁嘅,好多人強調「有圖有真相」,似乎揭發對方嘅醜態醜行成為一種社會風氣。唔計改圖嗰D,就算你真係影到所謂嘅真相,又如何?你睇到嘅只係冰山一角,自作聰明嘅人斷章取義,結果令更多人產生誤會,禍及無辜!假如有人影咗一張文灝搶斷成功嘅相,跟著話「他們苦戰良久,才能取得控球權」,其他唔係現場嘅人會點諗?佢地好可能話對方好勁,但事實係佢地死都唔進攻,唔代表佢地好勁,而我地係搶球之前又冇苦戰。我唔係話示威者偏離當初反政府嘅目的宗旨,如果唔係我都唔會繼續支持社運啦!我只係想講示威者可能因為一時嘅衝動,發放同埋分享圖片,多媒體檔案,加埋自己嘅文字,可能令其他人有心或者無意誤解成件事。一月嗰陣,香港青少年軍成立,好多黃絲帶之類嘅反政府人士不斷分享佢地操兵,宣誓嘅相片,加D惡搞文字,share出去,令人覺得政府用另類方法洗腦,解放軍插手本港事務,一國得番一制。一來,分享或者收到嘅人以為自己知道真相,但其實佢咁唔透明,得佢地自己先知真相。如果件事唔係佢地咁諗,普通市民會點睇?佢地可能會話:其實反政府人士曲解成件事,係有心定無意?如果有心,佢地係咪想散播恐懼感,利用市民大眾嘅情緒,製造輿論,獲取政治利益?示威者咁樣做落去反而可能失去民心。二來,而加D反政府人士可能失去耐性,亦即代表佢地可能失去理性。佔中嗰陣,埸運動進行得如火如余,佢地心諗:運動持續落去,遲早實迫到政府正面回應,有正面嘅作為。而加,佔中已經告一段落,政府做咗嘅嘢就係整咗份不知所謂嘅民情報告,堅持繼續推行落閘之後嘅政改,示威者覺得連僅餘嘅希望都幻滅,於是開始做激進嘅行為,例如衝擊立法會。多謝美聯社,路透社佢地影低香港人保持理性嘅一面,因為之後,唔知仲會唔會有帶著微笑嘅面容出現。」
「謙仔,你身為黃絲帶,都可以將大局睇得咁清,佩服!佩服!」
「我呢D愚見好多人都識啦,只不過做唔做咋嘛!」
「頭先我地一搶到球就發咗癲咁進攻,比我諗到一樣嘢。」
「雲仔,你有咩高見?」
「呢D唔係高見,你誇獎啦!開頭對方一直踢得好保守,抓住控球權唔放,我地呢邊有球員等得唔耐煩,一搶到球就眼中只有龍門,結果以失敗告終。政治封閉咗咁多年,我最擔心示威者唔夠冷靜,失去理性,被壓抑咗至少十幾二十年嘅不滿一下子爆發出嚟,就會好似頭先我地咁衰收尾。我知道咁講好易被人誤會幫政府講嘢,但其實我絕對冇咁嘅意思。臺灣嘅民運發展咗三十年,而加先有少少成就,香港仲未形成政黨政治,如果操之過急,真係可能衰收尾。我地要先培養好公民意識,避免出現咁多僵持嘅局面,條路先有得行落去。陣間下半場,就由我地做起,有耐性咁踢好場波,好唔好?」
「好!我地返過去啦!」
「各位,隊長有幾句想同大家講。」
「剛才我地嘅表現的確未如理想,平均每十五分鐘就失一球,最主要嘅原因係我地掛住進攻,打得太急,搞到後防空虛。凡事都要比D耐性。踢波要留意陣勢,唔可以比失敗嘅滋味蒙蔽雙眼,一味反攻。同樣地,爭取政改,我地唔可以太心急而失去當初嘅理性,要靈活變通,見招拆招。如果香港人比民粹主義影響,呢座城市嘅未來就會好危險。陣間大家要隨機應變,唔好全村人過哂去,咁就輸波都唔會後悔。當然,我地會贏嘅!」
一人站起身來問:「我地真係可以反敗為勝咩?」
雲仔笑著回答:「咁我問你,人大決定不可動搖,咁示威者又去佔中?唔試又知唔得?行啦!」
哨子聲一響,文灝二話不說,將球回傳至後場,確保對方不會迅速得球。一位防守中場將球傳至雲仔腳下,雲仔慢慢盤球,逐漸走近中場。突然,他大喊一聲:「文灝跑啊!」,起腳將球踢向右前方。
文灝需然不太明白雲仔的用意,卻也顧不得那麼多,蹬腳起跳,希望能將球接住。不過雲仔將球踢得很遠,對方的後衛也來不及將球截停,結果球滾出界。
謙仔跑出禁區,拉著雲仔,說道:「你頭先先同大家講要理性踢波,唔好衝動,而加將嗰波踢出界,算咩意思?」
「謙仔,唔好心急,好戲在後頭......」雲仔在暗暗竊笑。
時間只剩下四十四分鐘,究竟他們能否連追三球,板平比分,甚至反敗為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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